憤怒與神秘

想要記錄夢


記錄夢,這無疑是一件極爲艱難的事,因爲記錄者和所記錄的對象永遠無法處於同一個可被觀測到的時空。此刻用文字記下的夢,它是誰的夢?屬於此刻的我還是夢中人?還是說它壓根沒有一個創造它的主體,那麼它又是從何而來,由何構成的呢? 這些問題難以找到答案,似乎唯一能確信的是一種清晰的混沌感。這種混沌拒斥語言對它的收束,它像沼澤一樣一點點地把你往地底下拉,最終沒入軟流層。夢先於語言。嘗試用文字記錄夢是一種把戲,是在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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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會夢見我的夢嗎?


你會夢見我的夢嗎? 一場風暴在港口匯聚,電離旋轉着嘯叫,海水中揮發的鹽分混着汗液流過眼瞼;穿着薩滿長袍穿行於樓宇,專注地尋找着雨後杜松子和青苔的芬芳;火爐邊打着盹,一隻老貓趴在腳邊安睡。 总会惦記着你, 時而稍着微風窺探潮溼的記憶, 時而是火山噴發焚至真空的沉默。 我們去過永動的世界 - 只要聲音還在, 我們觸碰過死亡 - 聲音無可挽留地消散。 我們批判藝術建制,言說人的境況, 卻終會回到這荒唐而真實的禍亂年代。 在孤獨和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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蝙蝠


從溫情到殘酷,關於你生命的記憶回過頭來恍如隔世。盯着你住過的屋子,嗅着熟悉的氣味,始終難以置信昨日的鮮活感在今天就是徹徹底底的空無。生和死的界限,只有列維納斯意義上對他者徹底地擁抱才能感受到其穿透力,宇宙須臾崩塌。 仍舊記得體溫與體溫之間柔軟的觸感,輕吻你的後頸直到黎明。 願你短小的四肢如常般歡快奔跑在無盡胡蘿蔔的平原 。 記得和家人團聚。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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