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osted on Jan 2, 2023

一直打定如果遇見了鬼一定要試試和他聊天,直到真的遇見了卻只剩下恐懼。

那是一個朋友,混跡在衆人中平平無常,直到有一天我們在舊報紙中翻閱到一則90年代的跳樓懸案,發現那就是本該已經死去的他。那一刻是惶恐的,一種違背常識的邏輯斷裂,本該死去的人爲什麼還會在眼前動着呢?這可能是當時那個案件的報道出現了問題,也可能是我的腦袋出現了問題,但如果這麼想的話鬼就不存在了。爲了能和鬼聊天,我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這個常識世界的bug。可是聊天卻又是一種讓人安心的常識,如果他回應我了那麼他還算是鬼嗎?或者無法解釋存在的那一半才算鬼?這讓我很爲難該不該開口。

我還是開口了,並非因爲以上大腦內的掙扎,而是身體自己動了起來。這像是一種人在直面反常識時的一種本能反應,因爲恐懼於無法解釋,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謀求一種解釋。可爲什麼一定需要解釋呢,這是個一旦開始想了就無法自恰的問題。

最後“朋友”沒有回應我,我只剩下無盡的恐懼。